上的统治者,没准还能与未来的人才结一份善缘,天下哪还有这等好事,于是一个个纷纷慷慨解囊。

有的人不能理解,觉得自己一向抠门的老爹,如今是疯了吗?

商人出生的那两户人家花这么多钱往水里砸还有个道理,他家地方豪强出身,何必也争着拿银子凑这个热闹,于是在底下可劲的拽他爹的衣裳,想劝他爹慎重啊,结果换来他爹狠狠的一瞪眼——

傻孩子,你懂什么?

若是这等书院铺开,时日久了以后,多少才学之士将会出自其中,有着这样的同窗之谊,他们可都会是天然的派系同党。

投资这点钱算什么?若是能出上几人进朝中,不预先结份善缘,难道地方豪强还能永远是豪强?

李斯他儿子也轻轻地扯了扯他父亲的衣裳,问他爹:要不我们也建上一二?家中虽没了爵位进项,早年攒下来的金银还是不少。

更重要的是,他小时候也是乡里长大的,还曾与阿爹一起肆意遛过大黄狗,对乡里人多少有几分情义。像这等既能施恩又能图报的好事,他觉得也不是不可以。

李斯虽被天幕骂到三观重塑,又被这群人的蜂拥而起给狠狠刺激了一下,等听到亲儿子这么说,还是绷不住了,他狠狠给大家泼了一瓢冷水。

“在殿下原先的想法里,一定不是一夜之间就将书院开遍咸阳吧,就连天幕都说了,要花上个几十年慢慢来,你们这是想一步登天吗?”

“就算建书院的钱有了,能教书的人从何处来?又教些什么书?你们如何保证那些开在犄角旮旯处的书院也能一板一眼地教我大秦所需,而非趁机夹带私货,唆使谋反?”

“可别到最后书院是建了,教的全是狗屁不通的学问,出的全是怀有二心的人才。”

这话吧,虽然带有很强的个人情绪,但也不是没有道理。什么事情办的太急太快,总归是容易酝酿出祸患的。

如何统一天下夫子教给学生的学问,是个不小的问题。

清夫人第一个站起来反驳道:“李相此言差矣,我等是说要捐钱助殿下一臂之力了,但这钱如何捐、如何用,回头殿下自有章程,我等听命就是。李相何必迫不及待唱衰至此呢?”

旁边同样有人附和,“是极是极,我等只是先表态一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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